这几日秦观一直在用功读书练剑,放松一下也好,当即答应,叫上二宝和熊大,现在时间还早,秦观就和郑达一起往西湖那边慢悠悠行去。
在走过一条石板小街时,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喧哗。
远远就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对着一处不大的酒楼指指点点,酒楼内,正有一群穿着青衣大褂,头上绑着头带,腰里别着短刀的家伙,在骂骂咧咧的往外丢东西。
“稀里哗啦。”
酒坛盘子桌椅板凳被丢了一地,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坐在酒馆栏杆上,正在用一只手抠着脚丫子,看着四周围拢的人群,嚣张的说道:“都看什么看,城南李四爷办事,不想惹麻烦的都滚开。”
这个家伙一声吼,顿时吓走了一半的围观群众,另一半没走的也躲到远处观看。
在酒楼内一角,一个年约二十岁一身孝服的女子站在角落,俏丽的脸庞挂满泪痕,死死的抱住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吓得嘤嘤哭泣,却不敢发出大声。
那些地痞还在呼喝着砸东西,李四一脸邪笑的走到孝服女子跟前,吓得女子抱着小女孩又往角落缩了缩,满脸惊恐之色。
李四咧嘴一笑,露出牙齿上的几片菜叶,“吕小娘,你爹借了600贯高利贷,如今你爹死了,这笔钱自然由你偿还。”
抬头扫视了一眼酒楼,嘿嘿道:“你们家这处破酒楼,总共也不值300贯,好,四爷我大发善心,给你算作300贯,那还有300贯呢,加上利息,还欠我们500贯,你准备怎么还钱啊。”
女子脸色慌急,对着李四用手比划起来。
小女孩看姐姐焦急的样子,鼓起勇气用童稚的声音说道:“我姐姐说,我们没钱,当初爹爹借钱就是以酒楼做抵押的,你们将酒楼收走就好了。”
小女孩说话时,眼泪还忍不住簌簌往下滴。
李四一脸邪笑,“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当初是看在情谊的份上才借给你爹钱的,可是你爹死了,情谊没了,再说还有利息呢,那可是几百贯的利息,难道不用还钱吗。”
孝衣女激动的再次比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