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迈了几步的顾长华生硬的停下了脚步,俊朗的眉峰皱出了一个小山。
他半侧着身子,目光敏锐锋利的落在萧山身上。
轻薄的唇角一张一合,念着这两个字:“阿宁。”眉头皱的更深了。
顾长华想到,接到萧山第一天,他站在训练场上,望着台上唱歌的季安宁。
说像他的一个故人。
顾长华唇线紧抿,视线收回,脸上细微的表情也不复存在,他上了楼。
厨房内,季安宁收拾了一半,见顾长华回来,问道:“送下去了?你说萧军医不能喝酒,还没少喝。”
顾长华沉定的眸子落在季安宁身上,“借酒消愁吧。”
借酒消愁?
她收拾好厨房,在厕所将手洗了,奇怪的看了顾长华一眼,消愁?说得好像他很了解他一样,她挑眉道:“消什么愁?”
顾长华摇头。
季安宁看他这般神神秘秘的样子,低笑了一声,“才刚调到安城,总不会是思乡之愁吧。”
顾长华面对任何事情都很冷静,但现在,他强烈压制的那根筋,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顾长华看着季安宁的目光一次次加深,浓密的剑眉微皱,就在刚刚,他还可以控制自己,不崩于泰山的脸色。
忙里忙外的季安宁根本不知道顾长华现在的复杂的心情,她进了厕所打了盆洗脚水。
“阿宁。”
一道不该属于顾长华的称呼从他口中发出,他的声音很沉,极具磁性,却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季安宁抓着脚盆的双手险些松开,她脊背挺直,该死的萧山!就知道他喝醉了准没好事!
她不动声色的放下脚盆,“嗯?”
她淡淡应声:“怎么了?”
可显然季安宁低估了顾长华的直接。
她以为像顾长华那样冷的性子,是不会主动开口问她的。
“你和萧山有交情?”
顾长华要是没有把握,他不会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