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时下了些许细雨,空气湿润。
兰倚宫。
如今的姬澹调皮了些,白日一有空便到处跑,入夜便睡得熟,温晔也省心。
可有时他又情愿澹儿闹腾些,这样他便全身心放在养孩子上,不用去想姬幽已经几日没来了。
日前,他本想亲自去给姬幽送晚膳,未曾想扑了个空,姬幽去了未央宫,不知道是新人处还是那个撒起娇来任谁都顶不住的北曜皇子。
他闲时练字练琴,承蒙姬幽的教导他的字终于拿得出手了,可是琴还是一塌糊涂。
温晔颓然,可恶的姬幽,后宫人多又卷,他唯一最好的只有厨艺了。
温晔看着姬澹乖巧可爱的睡颜,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没有,什么都没有,他问了闻蹊,闻蹊只说顺其自然,温晔不喜欢顺其自然,他叹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来……
姬幽来了兰倚宫,听师律说温晔在暖阁哄姬澹睡觉。
她没让宫侍出声悄悄进来,就见温晔唉声叹气,她走过去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不高兴?”姬幽轻笑,看了看澹澹,在温晔耳畔道。
为免把姬澹吵醒,温晔拉着姬幽去了他的内室,给姬幽沏了杯热茶,直言:“没有啊,臣侍很高兴,新人那么多,陛下竟没去一一宠幸,还有闲时来看臣侍,臣侍真是受宠若惊。”
姬幽被他这似是而非的话逗笑了,她不渴,接了茶又放下,倏地将他抵在玉石柱上,“你是醋包么?”
温晔深深的望着姬幽,闷声,“何止!臣侍已经是醋缸了。”
姬幽握着他腰间的手紧了紧,温晔眼尾勾了勾,微笑着,环抱上姬幽的脖颈,“真想让陛下溺在我这醋缸里。”
姬幽见他真心实意的笑意,如沐春风,她凑近了鼻尖蹭了蹭他的。
温晔见她盯着他,迟迟不吻上来,做作道:“妻~主~”
姬幽蹙眉,捏着他的下巴,“你学宴若舜做什么?”
温晔任由她捏着,语气酸酸道:“怎么?陛下只许他唤得,臣侍唤不得?”
姬幽拇指细细摩挲了两下,微勾唇角,“唤得唤得,只是你可以正经些唤,缘何故意学他的腔调。”
温晔非常正经道:“臣侍以为陛下喜欢这种腔调,唤起来亲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