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幽走到他身侧,严书亦抬眸,“不知臣侍可有幸听听陛下的琴音?”
“朕不会弹。”姬幽如实道。
严书亦一派安然,继而又问,“那……那臣侍可以教陛下弹吗?”
姬幽挑眉,“你?”
严书亦颔首,“陛下天资聪颖,臣侍并非是要教授什么,只是想……想离陛下近些。”
姬幽见他一副玲珑心,所求倒是无关痛痒,便也同意了,“好啊,那书亦可以教朕简单些的。”
严书亦见陛下同意,心中舒心,“嗯,多谢陛下。”
姬幽没有刻意学过琴,一来阿钰的琴音登峰造极,听琴更是一种享受,二来,学琴需要极大的耐心,她总是忍不住把琴弦崩断。
严书亦双手轻轻握住姬幽的手,缓缓拨弄琴弦,姬幽很随意的由着他。
靡靡之音缠缠绵绵,温度渐渐灼热,姬幽扭过身,一只手揽上严书亦的腰吻了上去,琴弦上还剩的另一只手被严书亦握着,依旧在来回勾着琴弦,明明手中已经浸了汗,严书亦却还是强撑着没有停下。
阵阵琴音压着喘息声,姬幽朝他的衣衫探入,决心试试他的定力,并未让他停止弹琴。
严书亦最终没撑住,他求饶道:“陛下……臣侍服侍你就寝。”
姬幽抱起他,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
对面的月琴声传来,似悠扬哀怨,严书亦心中有些咯噔,这个时辰,对面一直不就寝,明显是故意的。
姬幽蹙眉,“太吵了,朕去看看。”
“陛下,臣侍陪你……”严书亦急忙跟着姬幽起身。
“不必。”姬幽按住他,温柔的伸出手捂住他的耳朵,“这嘈杂之音让书亦的耳受累了,朕一个人去瞧瞧就是。”
严书亦怔了怔,顿住了脚步,看着姬幽离开,心中喟叹。
姬幽从严书亦的宫里刚出来,就瞧见对面宴若舜穿着单薄,可怜样地坐在门口,怀里紧紧抱着一把月琴,脑袋耷拉着,胡乱又有节奏地弹奏着。
不算难听也不太好听,至少对于曾经欣赏过他琴音的姬幽而言,这分明是刻意不走心的。
他长卷的墨发垂落在身后,绛紫的衣衫搭在身上,额前几缕卷发有些凌乱。
九月的深夜,秋风萧瑟,带着丝丝凉意,宴若舜瑟缩了一下,手指拨着琴弦,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渐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们表露出来。
不等陛下彻底过来,周围的宫侍就跪下来,低垂眉眼,宴侍君固执起来焰辛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