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有些惊讶。

虚空独眼竟然和此时明镜台内显出来的三目巨人的独眼。

一模一样！

这也太令人惊讶了，这其中蕴含的意思，更是让人细思极恐啊！

“自己封印了自己的独眼？”

“这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了么，是以不得不如此？”

萧羽继续凝聚心力看向明镜台。

明镜台之中，三目巨人的画面很快出现变化。

这三目巨人以一化三，又从三化为九个一模一样的巨人。

萧羽看得分明，这九位三目巨人都是真身，每一位都是分不出彼此的本体。

可是也正因此，基本上可以看做是九个独立而又互相联系的超凡个体。

他们每一位，都有着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这要是放在现实世界里，估摸着就九重人格分裂患者没得跑了吧？”

萧羽心中低语了一声，却又想到了这位三目巨人可是实打实的辉月存在，他不由暗暗吐槽：

“莫不是欲成辉月，先要人格分裂不成？”

“等等，这一条道路还真存在可能性！”

“某种意义上，深渊前世就是在走这一条路吧，把自我分为无数份，最后又将这无数自我意识合为一，待到万物归一之后，即可借此大势突破辉月与晨星之间的模糊限制！”

萧羽猜测之余，注意力依旧在明镜台上。

明镜台里，九位三目巨人站在一片黑暗之中，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再然后。

明镜台的光泽渐渐暗淡了下来。

只能勉强看到，最后的画面是九位三目巨人一个接一个消失。

而他们围成的圈里。

出现了让萧羽记忆深刻的虚空独眼！

再跟着，只剩下唯一的三目巨人，靠近了这枚虚空独眼，并将它高高捧在了手心之中。

画面到此卡住。

明镜台四周的轰鸣渐渐安静了下来。

显然，与对方刹那间的超远距离对视，明镜台能得到的讯息也就那么多了。

画面不多，清晰度也不够好。

可是在超凡视觉之下，已经可以得出很多很多大秘密了。

萧羽闭上双眸，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刚看到的那些画面。

隐约间，萧羽能感觉得到，每当自己想起了那一枚虚空独眼的时候。

他都能心中一颤，灵魂深处闪过了某种警告之意。

也隐隐可以感觉，随着自己所思所想，火星外的浩瀚星空之中，就有那么一颗眼睛，想要顺着自己的思考而寻找到自己。

连想一想，都有可能引来对方的注意。

这简直匪夷所思，可是萧羽清楚，这在超凡领域不是不可以实现的。

就连深渊都能部分做到的事，没理由真正的辉月做不到。

尤其从三目巨人的遭遇来看，很可能这位辉月已经邪神化，甚至于伪深渊化了也说不定。

“我记得，那家伙还自称自己是什么灰袍……”

萧羽低语只一半，没有说出对方全名。

不可言说邪神之全名，这是小人国里大部分巫师都会遵守的禁忌。

萧羽想了想，虽然自己已经在火星上了，还是谨慎一些好。

毕竟，自己的家乡还在这太阳系呢。

水蓝星文明也并没有发展到可以独立对抗一个辉月邪神的程度。

要是自己去小人国浪的时候，那虚空独眼不远亿万里跳过来偷家了那可怎么办？

别看虚空独眼似乎还被困在万法之门里。

可是萧羽却绝不敢肯定，这虚空独眼就只有这一枚啊。

连三目巨人都能以一化九。

虚空独眼来一个九九八十一好似也不是不可能吧？

毕竟，晨星不死，辉月长存，曦日永生！

这其中，晨星不死是因为契约大陆还在，传承血脉还在，就能滴血重生，甚至转世重生。

而辉月何以长存？

从接近辉月的深渊等大能，以及最近接触到的三目巨人和虚空独眼。

萧羽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辉月之所以可以长存。

或许不仅仅是掌握如深渊这样的超秘境，还因为，辉月可以一念之间，有万千化身。

然后这些化身，只要辉月愿意，每一道化身，都随时可以成为本体。

如此一来，辉月虽然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却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