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代价,就是如此沉重。
至于屿琛…
他所历经的战事更是多到让人胆寒的程度,手中的长剑染上的鲜血…
本不该这样的,他早该退下来休息了,但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每一次都只是冲着他笑笑便又去了,说是自己好的很,半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要继续杀,多赚点下去的时候才有脸见被他亲手了结的无数弟兄。
可是…你看你自己现在像个没事的模样吗?
偏偏老子还给你牵了那么好的一段姻缘,这才刚开始就撑不住了吗?
“将军你想必是清楚的,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个医生可没有法子…”
白露摊了摊手,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他现在如此虚弱,身体里那股莫名的衰败怕是和他的心病也脱不了干系。
我能开点药方什么的,给他调理调理身子,但就这情况…要是缓解不了的话,怕也是时日无多。”
她的目光又落到了符玄的身上,“你们想法子吧,无论是让他找到新的什么依靠,还是别的什么方法,起码得让他从心底里想要继续活下去…
有些东西难以抹平,注定要留下伤疤,但也并非真的‘无药可医’。
这点你们都比我要清楚吧?”
“嗯,那是自然。”
景元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符玄的身上。
他当然是清楚的,否则也不会算计那么多,整了这么一出不是?
只是希望,有些新的人,在这平淡日子里,能够慢慢疗愈他罢了。
符玄默默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转头望一眼那躺在床上的人儿…
体会过了那种悲恸到快要窒息的感觉,心中自是有了决断,对于某些东西已经再无了一点怀疑。
若是真的无药可医,那我便以己身化作他的药引,只为…能让他再延续下去,同我一起见这真正的烟火人间。
“那他的情况现在稳定了吗?”
白露表情顿了顿,而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