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州的官员被庄柔不客气的痛骂了一顿,可谓是又羞又恼,本想聚在一起说几句,是不是去找知州大人,好好的讲个道理。
再这样下去,洪州可是要大乱,谁受得这样折腾。田家的人暂时退了,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过来,那时难道再杀一回吗?
更可怕的是,要是他们教唆其它百姓一起来,这越杀越多,搞不好真的成民变了。
而吴同知却不顾同僚的心思,羞愧的掩面离去,平时大家一起无能久了,就不在意到底自己有没有用。再说平日他都自认还算是勤勤恳恳,虽然无功但也无错,现在被当头一喝,只觉得自己就是条混吃等死的蛆虫。
不止他离开的快,就连范同知也走了,他的妻子是宋家人,所以也同宋家有一半的关系。想当初刚来这里是,也想着怎么也当上了同知,可以在此有点抱负。
没想到这洪州的百姓愚昧,宗族势力太过强大,这官当得束手束脚,反而被到处下绊子不得好。
最后在宋通判的周旋下,娶了他妹妹的女儿为妻,虽然妻不姓宋,但从宋通判这里就和宋家扯上了关系。之后再也没人捣乱,官也能不好不坏的当着,时间长了便连点官场的敏感都没有了。
庄柔刚才那番话让范同知出了一身冷汗,猛的醒悟过来,自己好不容易才高中,托了多少关系才外放做这同知。这十来年就这么混过去了,竟然在洪州碌碌无为的没升迁也没调迁。
同窗的来信也越来越少,老师似乎还来信骂过自己不思进取,当时怎么就迷糊,只满足当个同知呢?
他很想狠狠抽自己几耳光,现在不是能不能升迁,而是这同知还当得下去吗?
范家淳本来以为荫德郡王楚夏,是来此地混日子的,现在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说不定真正来当官,做决定的不是他这个郡王,而是那个挂名典史的庄柔。
如果不是带有密令,她怎么敢做出这么多事,别说是个典史,就算是来位公主或是皇后……都不敢啊!
觉得有必要考虑一下自己以后人生,别整天和这洪州的蠢民混在一起,喝个小酒睡个丫环,就把远大的前途给扔了。
知州大人不出面,两位同知大人都走了,而宋通判昨天晕到送回家后也没来,想找人做主的官员们,全看向了许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