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兽脸上露出一抹兽式微笑，他看向灭霸，问出了一个很不怀好意的问题，“你也在随机的范围之内？”（电影中灭霸说的是：ifinallywatchthesunrisethegratefuluniverse说明这厮没考虑把自己随机掉啊）

“……”

这问题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灭霸却陷入长久的沉思，因为他想到了程凡这个问题的难处。

如果他自己也在随机毁灭的范围之内，那么他被随机毁灭掉了，他不复存在，而宇宙的生命会慢慢再一次多起来，逐渐达到宇宙的极限，可没有了他灭霸，谁来再一次执行毁灭计划呢？灭霸知道程凡肯定会追着问他这个问题。

灭霸不敢，也无法保证宇宙中会有人拥有跟他一样的理想，且愿意为之付诸实践。

可是，既然没办法保证以后，那他现在做的不就没意义了吗？（反正在他死后，下一次人口会膨胀到宇宙饱和，打破他所期望的平衡）

所以如果再一次需要有人执行人口灭绝计划的话，肯定还是灭霸他自己最好。

当然如果他没被随机毁灭掉，下一次毁灭计划，自然可以由他操刀，可是问题又出现了，随着生命一次次繁衍壮大起来，那么就需要一次次的毁灭，在不停的二分之一概率随机中，灭霸也不敢确定他能在每次随机中活下来。

要是不能活下来的话，问题又回到了上面一个！

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自私一点，其他人随意，老子一个毒瘤（独留），完事了我就去看太阳，有事了我就出去找石头，再打个响指。

但这样的话，就不公平了啊。

凭什么你灭霸能活下来，我们就要被随机抽签做掉？难道你灭霸活着就不占宇宙空间，不消耗宇宙资源了？我们就吃你家大米了？用你家厕纸了？

这成了一个循环！

程凡这问题让灭霸感觉很蛋疼！

灭霸蛋疼在那里，有时张嘴想回答程凡，却在开口时又闭上，继续沉思。

程凡也不着急，悠哉悠哉地等着，折腾这种秉持“正义”，心志坚毅之辈，乃是他之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