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思考这些曾经他完全不会去在意的事情。
并且越思考就越想得到答案。
于是他并未回答南则的问题,而是浅笑着道,“其实只要你们思考清楚一个问题,你们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你们爱的是你们的爱人,还是你们眼前站着的这个与你们的爱人无半分相似的我?”
......
这个问题的答案唐谪和南则都没能第一时间回答。
他们到达过许许多多的世界,接触过诸多的知识,许言的这个问题于他们而言与一个着名的悖论十分相似。
忒修斯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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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诸多个世界都设立过的思想实验。
它描述的是一艘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而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
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
问题便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忒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放在许言这里则变成了,他们的爱人成为了许言这艘船缺失的部件,虽然部件的回归补全了船的残缺,但却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这些部件又确实只能装到这艘船上,因为它们只是部件而不是船,它们需要船,船也需要它们才能够完整。
而此刻这艘船正开口问他们:“你们爱的是我,还是曾经独立过又死去的那些部件?”
如果这么分析的话,他们确实是要偏向那些部件的,因为船对他们而言太过陌生。
但偏偏这艘船又是由他们所爱的部件所构成。
这又如何能够分割清楚?
倘若就这么将船和部件完全分割,那他们对爱人的那份执念又要如何才能消弭?
倘若不将他们分割,那对他们的爱人是否又有些残酷了?
如果只是灵魂的转生,那就简单了,但偏偏,爱人只是这人的一部分。
难道要将那一部分重新挖出来?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打得过这位位格一看就很高的执行官,就算能拿到,那他们获得的也不过是几块已经死去,没有任何意识和灵魂的残片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
许言抛出的一个问题直接将这两人给整抑郁了。
只有泽回答得非常快。
这个问题对他而言也相对简单些。
言·切尔诺·伯格和执行官许言现在就是在一个身体里,他们都活着在他的面前。
按照执行官许言的说法,他才是所有‘小世界言’的主体,无法分割。
那他还选什么?
当然是都要。
他生来就是王储,地位崇高,想要的东西一向都是都要,从不去思考和选择,就算不能都要他也会创造条件都要。
况且,这位执行官许言问出的问题本就是一个哲学问题,没有正确的答案,只有他想要的答案。
而泽根本不了解他,更无法得知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他甚至觉得就连这位执行官许言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所以他选择自己去创造一个答案。
......
许言没想到泽可以借由这个问题黏在自己身边不走。
但偏偏他因为睡了人家这么多天的缘故...有些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没办法强硬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