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谪才不会觉得诡异游戏系统会做什么无利可图的事情,更不可能相信它会纯粹为了帮许言洗脱冤屈而费这么大的劲。
手中的长剑轻描淡写地一划拉,一片手指大小的血肉便掉落在地,换来一声惨叫。
唐谪的双眼依旧充斥着血丝,浑身透着一股子暴戾,但眼神却很冷静,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一步一步地踏入一个为他而构建的陷阱,以许言和整个小镇的人为饵的巨大陷阱。
系统在图谋什么?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能够令它为此布下这跨越几百年的局?
耳边的惨叫渐渐变轻,唐谪回神看过去,只见之前本就皮包骨的人形生物此刻几乎只剩下了骨架,他面色平静到违和地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一瓶最高级恢复药水。
鲜红的药水如血,被唐谪泼洒到骨架的各处,一枚枚肉芽开始从碎肉筋膜上滋长,这种快速长肉的感觉又麻又痛又痒,比纯粹的疼痛更加令人难以承受,于是当这玩意儿的喉咙恢复的瞬间,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便传遍了整个诡域,庞大的血肉祭坛都抖了抖。
当唐谪的目光看向祭坛的时候,祭坛很从心地伸出干净的有皮肤的肉嘟嘟的血肉触手蹭了蹭唐泽的裤腿,然后数根带着倒刺的血管陡然伸出,毫不客气地插入了已经恢复成人样的玩意儿身体之中。
它们不光是插入就完了,还会时不时地抽动和拔出来换一个地方捅进去,主打一个折磨。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啊啊啊!”
唐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声音暗哑,仿佛压抑着风暴,“这不就是你渴望的长生吗?”
“杀了我!杀了我!”十字架上的玩意儿疯狂地扭曲挣扎着,他有点后悔招惹唐谪了。
这是个比许言还要可怕的魔鬼!也不知道这个魔鬼到底对他用了什么道具,他现在所有的感受都变敏感了百倍,原本已经习以为常的痛苦也变得难以承受,即便是昏过去也会被唐谪交给祭坛的一个小铃铛立刻强制唤醒。
“想死?你也配?”唐谪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而后在他惊恐万分的表情下又从空间中拿出十几瓶最高级的恢复药水放在了祭坛上。
“吸干了就给他喝一滴,恢复得很快的,以后不准再伤到阿言。”
说这句话时,唐谪看向祭坛的目光令祭坛再次抖了好几下,然后他伸出来的所有触手都疯狂地点着头,其中一根点得过于用力将触手尖尖都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