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无名指上依旧佩戴着他们的婚戒。
“宁宁,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无名指上的戒指仿佛连通了心脏,每一寸血肉里产生的钝痛都无比的清晰。
殷宁依旧背对着身后的男人,望着天幕之上的银月,轻叹了一声:
“就算我不入宫,司衍。”
“我们之间,也早就已经结束了。”
在她得知他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结束……?”
身后传来极哑的笑,深深重复了这两个低幽的字眼。
司衍幽暗的眸色在月光下更是无比漆寒。
殷宁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缓缓转过了身,可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揽着腰抵在了宾利的后备箱上。
男人那冰凉的手指骨节刮过她的下颚,毫不怜惜地硌着她的每一寸轮廓。
“为了躲避我、逃离我,你甚至愿意入宫?永远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牢笼里?”
“还是说,你真的要去北境?”
“你难道不知道北境是极寒之地,常年极昼极夜交替,风雪更是不止,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熬过几个暴风雪之夜?”
每到风雪之夜,殷宁的情绪就极不稳定,到时候失了控,又有谁能安抚得了她?
殷宁一时之间被堵的没话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又该怎么反驳。
因为……他刚刚所说的,也是她目前纠结不定的原因。
入了帝国皇宫,她就失去了自由。
但如果选择北境,她的病情很有可能再度加重。
沉默之间,男人那冰凉的指腹拭在了她的眼尾,动作轻柔小心至极,生怕惊动了她一样。
低哑的嗓音不再像刚刚那样带有侵-占-性,带着几分低下的哄慰:
“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你选择的这两种方式,即便伤敌一千,也自损了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