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夕,你刚刚不是说见到很久没见的同学了吗?先过去打声招呼吧。”
闻言,凌槿夕抬起了脸,深深看了一眼言褚墨的脸色,随后朝着阎狱礼貌性地点头示意,缓缓转身离开了。
阎狱虽然狐疑,察觉出他们二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等凌槿夕离开后,他看似热切客套,实则极其压迫地抬手覆上了言褚墨的肩膀。
他勾起了唇角,在言褚墨耳际狠狠低语:
“言褚墨,真没想到,我和司衍竟然被你阴了一手。”
“龙湾区的合作项目,你连个招呼不打就退出,这就算了。可你竟然无耻到,在摸清了我们的竞标底价后,以高于我们竞标价几万块的价格中了标。你这是在侮辱谁呢?”
“哦,是我忘了,你现如今是凌氏和言氏的联合执行主席,所以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嗯?”
言褚墨那双掩映在框镜下的瞳眸微微闪烁,可接下来像是完全听不懂阎狱的意思一样,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点点拨开。
“我的竞标流程完全合法合规,中标也只是运气好罢了。还有,司少爷都没有说什么,阎公子你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
阎狱稍稍压制住心底的愠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肆意地嗤笑出声:
“算了,今晚我就不为难你了,毕竟日后我们要打交道的地方,还多的是。而且,出席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男人的订婚宴,应该不好受吧。”
言褚墨冷冷抬眼,薄薄的镜片倏然泛折出了一缕幽光。
“你什么意思?”
见状,阎狱更加肆无忌惮地附到了他的耳边,幽幽嘲讽:
“什么意思?可怜你为了权势在凌家委曲求全多年,就算现如今得到了一切,也只能亲眼看着南珂嫁给司衍,这滋味,好受吗?”
如果不是在M国的海滨小镇里看见了那本相册,他压根无法想象,言褚墨居然和殷宁有着那样一层联系。
就在言褚墨与阎狱剑拔弩张的对峙之际,悬挂在大厅里的古董时钟悄然指向了晚上六点整。
此刻,宴会厅的两扇鎏金大门被侍从缓缓拉开。
在人群爆发出的震惊声中,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逆着光影缓缓显现。
“是我看错了,那位……真的是殷家的大小姐?比传闻中还要漂亮呢……”
“怎么可能!殷家大小姐……不是残疾吗?!”
“几个月前的葬礼上,殷家大小姐不还是坐着轮椅吗?这……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