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表现出抵触,安静地等待着下文。
只是……
司衍却久久没有出声,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举动和打算,仿佛像这样拥着她,一颗不安的心才算是真正归了位。
一楼的警报终于停止了,看来寒屿已经处理好了一切。
殷宁看着前方漆黑的墙壁,轻叹:
“你打算这样抱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儿,她耳骨上方递来了带着热度的低哑询问。
“今晚做噩梦了吗,梦见了什么……?还是没办法入睡吗……?”
闻言,殷宁扯开唇角无声地笑了。
他不是看见她刚刚起来打算吃药了吗?
如果能睡着的话,她何必再度起来偷偷摸摸的服药?
于是,她简短地答:“没做噩梦。”
话落,殷宁短暂地失笑,直言不讳:
“不过……或许换一个房间,晚上的时候让我一个人待着,说不定我的病情会有转机。”
果然,这句话才说到一半,她就感觉箍在她腰际的那只手臂快要将她碾碎了。
男人冰凉的手指从身后勾勒过她的下颚,低沉的嗓音逐字逐句地传入了她的耳畔。
“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她沉默了几秒,眸光黯然了下去,指甲快要在掌心嵌出血印来。
“你不是知道答案吗,何必再……”
自找没趣。
她这绵长清浅的笑意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安静,最后几个字即便没有说出口,想必他也能领会到。
黑暗之中,掐扶在她腰际的那只手将她翻转了过来,让她正面朝向他。
殷宁稍稍抬起了下颚,对上了那双在黑暗中无比幽蓝的瞳眸。
她刚想启唇,男人那冰冷的指腹就捻按在了她的唇上,接着便看见他那锋薄的唇一张一合,极深地向她倾吐出魔咒般的低语。
“可是,宁宁,我们现在是夫妻……”
他勾勒着她的唇线,看着她宛若覆着一层秋霜般的苍白容颜,将接下来的四个字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心上。
“合法夫妻。”
尽管殷宁表现得格外冷静,但这四个字还是在她的心湖上溅出了一圈涟漪。
她别过了脸,错开了从头顶递来的那道视线,用冷淡的表现无声地表示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