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雅精通易容之术,只要她想,就没有她扮演不了的身份,防不胜防,不是普通人可以侦破的。
殷宁敢笃定,微生雅一定会在明晚的订婚宴上动手。她放了那么多狠话,扬言要从她和司衍身上讨回千倍万倍的代价,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见殷宁认真地审阅起了宾客名单,寒屿又悄悄地用余光瞄了一眼办公桌前的司衍。
接着,他极有眼力见、悄悄地退了出去,留给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殷宁还在对着名单上的人一一查阅他们的信息,无暇注意身侧的空位在不知不觉中陷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了手里的名单列表,用一种公式化的语气朝着身侧已经盯着她看了十几分钟的男人询问:
“你知不知道,一种叫做‘血虫’的东西?”
那道强烈的视线依旧牢牢锁在她的脸上,回应她的是一道温雅动听的嗓音:
“这是一种古老的蛊虫,又被称为血蛊,蛊中之王。”
“那有办法解开吗?”
殷宁的语调仍没有多大的起伏,波澜不惊,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司衍的唇边似乎浮现了一抹淡笑,他轻轻执起了殷宁的左手,拂过她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格外疏懒的嗓音里隐匿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虽然外界都认为血蛊无解,但不代表真的对它束手无策。至少……对于炼制出它的人来说,解开它不算太难。可惜的是,无人知晓它到底源自于哪里,又是出自于谁之手。”
听完这句话,殷宁似乎明白了什么,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觉,不由得失笑。
接着,她偏过了冷艳的侧颜,“血蛊,是你们长生门炼制的?”
话音刚落,男人那正握着她左手的冰凉手指移向了她的腰际,像是怕她逃了一样,收紧了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
司衍放低了声音,耐心地解释:
“虽然血蛊的确出自长生门,但它在上个世纪初就已经存在了。”
捕捉到了她闪烁恍惚的表情,他那深沉专注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温静平稳嗓音继续接了下去:
“至于往生岛在你身体里种下的血蛊……不用担心,已经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