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那搭在太阳穴上的修长手指又落回了原位,抬起了下颚,深深凝望着正对面冷若冰霜的女人。
“得知我和凌槿夕领了证的那一刻,其实你是庆幸的吧,庆幸我再也无法纠缠你了,不是吗?”
殷宁不明白他怎么又陷入了这种偏执的漩涡里。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争辩这些的。”
她甚至已经不再去质问他为什么要与往生岛同流合污,现在只想知道微生雅的下落。
一双清冷的绯眸漠然逼视着他的眉眼,瞳心深处蓄着无尽的危险。
“你只需要告诉我,微生雅现如今的下落。”
闻言,言褚墨低低地笑,自言自语般的喃喃:
“呵,微生雅,往生岛……”
他沉默了良久,阴鸷的玉色瞳眸里雾霭翻涌,在殷宁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蓦然从沙发上起身。
他没有拄单拐,看样子恢复的不错,一步步朝着她逼近,磁性的嗓音逐渐变了音调。
“你不是已经知道司衍的身份了吗?他是长生门的人,还是长生门的现任门主,当年亲自参与了日蚀计划。你这么痛恨往生岛,曾经发誓要让往生岛彻底绝迹于世,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进日蚀计划的人。怎么,现在全都忘了吗?”
“你不要告诉我你对他付出了真心,就因为他是司衍,所以你心软了?下不了手?甚至选择原谅他还和他登记结了婚?!南珂,你疯了吗?!”
听到这里,殷宁完全确认了她之前的猜测。
言褚墨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如果不是和微生雅、往生岛有联系,他怎么会知道司衍是长生门的门主?又怎么会知道当年长生门也参与进了日蚀计划?
这种被背叛、欺瞒的感觉再一次令殷宁感到无比愤怒,所有的情绪像是煮沸了开水一样往大脑里冲。
不过,或许是失望了太多次,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所以她这次冷静得格外的快。
殷宁释然且讽刺地弯下了唇角,看上去分外寥落。
“你果然和微生雅有联系。”
不等言褚墨反应,她勾起了一丝冷笑,反问:
“那你呢?”
“你和往生岛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又为什么救下了微生雅?你留着她一命,是想要她为你做什么?除掉凌家的二少爷吗?”
“你以为你能操控得了微生雅?你这是在与虎谋皮,最终只会自寻死路。”
言褚墨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沉,幽戾的瞳眸仿佛镀着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