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寒屿停顿了一下,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一字一顿道:
“除非,你认识照片里的人,所以见怪不怪。”
薛玉莲的紧张与焦虑在一瞬间达到了临界值,绞在一起的手指不安地攥了个紧。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这张照片里的人的确很像我的姐姐,但我毕竟和姐姐相处了四五十年,一眼辨认出是不是她有什么难的?至于相像,她的确像极了我的姐姐,但这世上又不是没有陌生人意外‘撞脸’的先例……”
显然,她的这番解释要多苍白无力就有多苍白无力。
寒屿自然从薛玉莲的微表情和动作里看出了端倪,但他并不急着拆穿她,依旧面带温良无害的微笑:
“她叫时颜,是殷远川的初恋,而你的姐姐薛红莲,就是在她与殷远川分手期间结识了殷远川,从此,你们薛家便飞黄腾达。”
薛玉莲瞪向了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寒屿再度点亮了手机屏幕,盯着上面的照片,勾起了唇角,轻漫地笑:
“瞧这张照片,与你姐姐年轻的时候当真有七成相似,可仔细看一看,我觉得阿姨你也与这照片里的女人有几分相似呢。”
“如果时间再倒推个几十年,阿姨你还年轻的时候,应该就更像了吧。”
“照我说,明明阿姨你年轻的时候和时颜也很像,为什么最终嫁入殷家,成为殷太太的人却是你姐姐,而不是你呢……?”
听到这里,薛玉莲像是被戳中了一样,好像有一根无形的刺穿过了她的喉咙,令她双目扩张,攥紧了手,却发不出声来。
寒屿见薛玉莲的情绪有了过度的波动,眸底的深意愈浓,可脸上却一副安抚的态度:
“阿姨,我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毕竟……”
“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嫁入殷家这种豪门、成为殷太太的,你说对吗?”
寒屿后半句里那明晃晃的讽刺,让薛玉莲的情绪快要压制不住,带着岁月蹉跎痕迹的脸上隐隐现出了一丝狰狞。
寒屿继续火上添油般的补充:
“据我了解到的一些陈年旧事,其实阿姨你曾经向殷远川明里暗里示过好,只是……”
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