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殷宁误闯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地一样。
阎狱松开了殷宁的臂弯,继而就要抚上她的脸颊,可却被殷宁先一步躲开了。
他看着空落落的掌心,不紧不慢地撤回了手,身体却依旧挡在殷宁的面前,没有移开的打算。
“司衍把你保护这么好,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四天后就是你和他的订婚宴,而你今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
无论是阎狱的眼神还是语气,都释放着毫不掩饰的觊觎。
“你和他的婚约……”破裂了?
殷宁不想在这里和他多费口舌,冷淡抬眸,“我好像没必要向你交待这些。”
阎狱的唇边绽开几分邪佞的笑容,非但没有被殷宁这冷淡的态度劝退,反而愈发对她感兴趣。
深不见底的紫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隐匿在他眸底的兴味与傲慢,令殷宁产生了一种不适感。
“你知道这艘游轮的目的地是哪里,又知道这艘游轮的主人是谁吗?”
殷宁后退了一步,目光与他的眼神在空气中相撞,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让步:
“反正不是你。”
阎狱微微倾俯下身,醇冽的酒气伴随着他身上的香水味朝殷宁肆意袭来。
他低笑着,“我的确不是这艘船的主人,但我肯定,这艘船的主人……对你的兴趣,可不比我少一分一毫。”
听到这里,殷宁短暂地蹙了下眉,眼下这种情况,她不能放松一丝一毫警惕。
她只知道这艘游轮上承载了几吨的货物,目的地是M国最大的港口。
她今晚抵达港口时得知,最早一班前往M国的渡轮也要等到天亮了。当时那种情况下,唯有这艘远洋渡轮即将启航前往M国。
可这艘游轮是私人游轮,游轮主人在今晚举办了一场酒会,没有邀请函无法入内。
所以,她临时从一位参加今晚这艘游轮上举办的假面酒会的来宾那里买下了一张邀请函。
虽然花费了重金,但至少她今晚可以离开帝都,一个人在海上静一静,无人打扰,整理思绪,冷静地想一想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没想到……
这么巧,居然在这艘船上遇到了阎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