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骤的雨声中,司衍拄着黑金手杖踏上了熟悉的长廊,远远地看见了守在一楼尽头那扇门前的几人。
言褚墨听到了脚步声,朝着走廊的入口望去,他的目光短暂的在司衍身上停留,随后低眸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晚上,十一点五十。
已经过去了快五个小时,他竟然才出现?
“言二少。”
司衍虽然没料到言褚墨会出现在这里,但也没有太过惊讶,出于礼节,主动打了招呼。
言褚墨拄着单拐从椅子上起身,探究般的目光将司衍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
发现司衍鞋边蹭到的泥渍和西裤边的深色水痕后,唇角牵起轻薄的笑,讽刺的意味悄无声息的流露而出。
他轻笑,“司少爷还真是日理万机。”
察觉到了言褚墨语气中隐含着的锐气,司衍看向了一旁的寒鸦,温润的嗓音与言褚墨那灌满了犀利的讽刺形成了鲜明对比。
“发生什么事了?”
寒鸦早已做好了请罪的准备,低下了头,“少爷,少夫人她……”
“她说了,想一个人静一静,暂时不想见任何人。”
言褚墨打断了寒鸦,眸底的凉意即便隔着薄薄的镜片也依旧展现了出来。
“司少可能有所不知,家公于今日下午仙逝,而南珂曾受家公照拂,所以……一时无法接受。”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司衍的眸光稍稍一滞,反应过来以后低声向言褚墨道了句:
“抱歉,节哀顺变。”
话落,司衍越过了言褚墨,径直走向了门边,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言褚墨侧过了身,盯着司衍的后背,不带温度的嗓音很快从身后追了过来:
“我很了解南珂,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脆弱的一面。所以,司少,这种时候,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