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盯着东漓的脸看了一会儿,殷沉的唇角扯出了一丝薄凉嘲弄的弧度:
“我如果真的和你计较过,你现在就不会住在这里,有这种待遇了。”
其实早在十几分钟前,听完她的解释,殷沉就打算离开了。
她人回来了就好,除了身边不能有暧-昧对象以外,其他的事情他不会过多干涉,也懒得干涉。
毕竟,他只需要她担任一个摆件一样的花瓶角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要求。
还有什么比做一个花瓶更简单、更容易的事情?
至于物质上,他已经给予了她最大程度上的满足,甚至把副卡给了她,还有什么比这份工作更轻松?
可看着她满脸的不情愿,还有后来隐藏在明艳假笑下的敷衍勉强的态度。
他反倒是产生了一种留下来的念头,看看她到底打算披着这层虚伪的假面到什么时候。
出乎他预料的是,她倒是挺能忍,也挺能演的。
东漓此刻在心里几乎是把所有能‘问候’殷沉全家的词语都想了一遍,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殷切的讨好:
“唉,我都承认错误了,你怎么还一副我欠了你几千万的表情啊?”
殷沉对于东漓的小心思可以说是看破不说破。
他知道她此刻一定在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还不离开。
可偏偏她越是这样,他反倒越有耐心,甚至重新落座到了那团懒人沙发上。
东漓嘴角的笑弧终究是挂不住了,她只能暗暗咬牙,努力撑着面部肌肉,维持着笑容。
“殷总,您贵人多忘事,所以可能忘记了,我们的合约里可是清楚的写了,除了每周正常的‘约会’以外,不会打扰对方的私生活的。”
殷沉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撤回了目光,没有再多看东漓一眼。
但他那磁性幽沉的嗓音还是传了过来。
“你不是说,外界关于殷家的流言,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吗?”
东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