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欺骗,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侯枭不否认,但他缓缓握住了侯姝的一只手。
“知道真相她又能怎么样?他们已经要订婚了,两情相悦,这个时候得知真相,夫人你觉得,南珂是会庆幸得知了真相,还是更痛苦?”
侯枭的嗓音渐渐放低,是在外人面前不曾有过的温柔耐心。
“而且,当年那件事,不是夫人你想象的那样……”
侯姝尝试挣开了侯枭的手,却再度被他扣按住了。
她阖了阖眼,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早知当初,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我根本不可能撮合他们俩。这是欺骗,司衍能瞒她一辈子吗?到时候……”
“如果他可以呢。”
侯枭低声打断了她。
“如果他能够永远隐瞒这件事。”
那不是皆大欢喜?
侯姝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跳跃,她直直地对上侯枭的眼睛,一字一句加重着音调:
“可是这不公平。”
“从一开始就带着欺骗接近,就算付出了再多真心,那也是构建在谎言的基础上的,只会让人觉得虚伪。”
眼看着侯姝越来越认真了,侯枭连忙安抚起她的情绪:
“夫人,你误会了,我可没说司衍没问题,他的问题很大,事情发展到现如今的地步,要我说,其实无论最后他有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他‘罪有应得’。”
他亲吻着她的指尖,抬起妖孽的脸庞,妖冶的绯眸猩红如血,在烛火的勾勒下,镶着暗金微光的轮廓格外清晰。
“可是很有趣不是吗,一个实验家却爱上了隔在玻璃门后的试验品。”
就像是奴-隶主爱上了斗兽场里的奴-隶。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错了,他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可却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