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游走于杀戮之中，他实在是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杀意。

而且是，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

被这种眼神注视早就已经成了习惯，明日并未感到丝毫的不适，眼底的嘲弄反而更深了。

他漠然注视着司衍，“公开你的身份、将这个秘密广而告之，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言下之意，他并没有公开这个秘密的打算。

这个秘密可以说是一个把柄，也是一把利剑，如果真的被公开了，那么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单凭他一个人，要如何对付整个长生门？

“我和你的仇怨，总有一天会被清算，但现在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大敌。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没有我，你是不可能彻底铲除K和微生雅的。”

话落，明日将这部手机重重地塞到了司衍的手里。

反正，司衍和殷宁，他们俩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无论是司衍的另一个身份、曾经参与过往生岛的‘日蚀计划’，还是殷宁的身体里被植入了血虫。

他们俩个，最终都会是以悲剧收场。

现如今有多恩爱，知道真相后以后就会有多痛苦，看着他们俩个走向既定的悲惨结局，也不失为报复的一种。

司衍大致阅览着备忘录里的信息，里面都是一些人名和匹配的地址。

几秒后，他的目光从屏幕上撤回，淡若清风的嗓音跟着响起：

“当年清剿往生岛时，甚至连帝国皇室都出手了，但最终还是让K和微生雅逃走了。”

听到这里，明日隐约预感到了司衍接下来会说什么，也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果然，司衍问出了那句：

“你要怎么保证，你一定有把握对付他们俩个，阻止他们再次逃出生天？”

明日理所当然地冷哼，“我自有我的办法。”

司衍似乎觉得这个回应很有趣，也很荒谬，锋薄的唇扯出了一丝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