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没事,你可以放心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殷宁答应的极其自然,优雅流畅地起身,同时也不忘补充一句:
“你也早点回医院吧,凌小姐很担心你,而且,医院比这里更适合你休养。”
“南珂。”言褚墨出声叫住了殷宁。
他推动着轮椅,转过了身,面向殷宁那无比冷漠的背影,沙哑的嗓音像是在质问:
“你既不想看到我出事,也不会让我陷入危险,可又不打算选择我,甚至把我往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推。”
“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累赘、责任、还是负担?你急着彻底甩开我,所以才把我往凌槿夕的身边推吗?”
殷宁脚步一顿,背影一滞,清清淡淡的嗓音被安静又冰冷环境衬得格外凉薄。
“你想太多了,西霂,我只是觉得凌小姐是个单纯善良的人,而且她对你是真心的,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还有,我很了解我自己,我是一个难以放下过去,容易被过去、被执念所影响的人。无论是你,还是外公,你们任何一个人在我眼前、在我身边出了事,都会让我陷入永远的自责与愧疚中,甚至成为我摆脱不了的执念。”
“说实话,我不想被这种情绪所影响,但人的情绪有时候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不是吗?有时候我想要忘记什么,反而会记的更加清晰。”
“况且,你自己都说了,你的存在会是我和司衍之间的一根刺,如果你现在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根刺就再也没有拔掉的机会了,反而会永远阻隔在我和他之间。”
言褚墨迟缓地消化着这些冰冷的话语,只觉得没有哪一刻的殷宁会比现在更残忍。
她对他的记挂、担心,竟然是出于这种原因?!
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薄唇扯出冷淡的笑:
“说到底,你已经决定舍下我,可是你的良心、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以及横在我们之间十多年的情分,让你无法轻易割舍,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对吗……”
殷宁也笑了,重新迈出了脚步,温淡的嗓音萦绕回荡。
“看,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南珂,你就真的不怕我做出什么,让你永远也忘不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