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千殁勋反应过来，她又抬手用车钥匙解锁了车子。

“有什么事吗？千总长，你可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会等别人两个多小时的人。”

千殁勋扯开了唇，“是吗，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殷宁拉开了车门，单手扶上，淡笑着道：

“毕竟做了几年出生入死的搭档，你的这点脾性我的还是清楚的。所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闻言，千殁勋也不打算继续绕圈子了。

“南珂，你……真的打算和司衍……”

“嗯。”

甚至千殁勋的话还没问完，殷宁就给出了果断的回应。

“你不是知道吗，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千殁勋所有的情绪都凝固在了脸上，他心有不甘，但也只是不甘，无恨无悔。

“司衍，呵，司衍他到底哪一点……”

殷宁抬起了头，平静地与千殁勋对视，淡然地笑：

“他哪里都很好，至少目前为止，我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千殁勋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他接下来想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堵死了。

他黯然地垂下了眼眸，薄唇翕动：

“那我……”

“你也很好。”

殷宁再次打断了他，清清淡淡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尽管外界对你的贬褒不一，恶评多过好评，但我依旧觉得你值得信任、值得依靠，也知道你给了我很多关照。”

“你也不用改变什么，千殁勋。”

殷宁扶着车门，侧过了身，望着天幕之上的橘色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