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只会推卸责任,绝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东漓从不是那种会收敛性子的人,她实在是被言褚墨的这番言论气到了,‘砰’地一掌拍在了床头柜上。
“这么多年,你让她失望了那么多次,还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怎么还有脸指望她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啊?!”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欠你一条命吗,她这些年里难道没有帮过你、救过你吗?!”
这阵厉声斥责引起了守在门口的侍从的注意,两名高大的保镖当即推门而入,以为发生了什么危险。
“是是是,救命之恩大过天,可你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尽管保镖已经破门而入,可东漓还在不依不饶地朝着言褚墨呵斥着,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自己都说了,你和她之间有超过十年的情分,可那又怎样?!老天爷已经给了你十几年的机会,这十几年里,你但凡把握住了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人家司少爷和她认识不过几个月,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了,这难道不就是天意,不是命中注定吗?!”
病房的门没有关严,这阵尖锐的嗓音窜出了门缝,传递到了走廊上,在安静的夜里震荡出了回音。
言褚墨的神情终于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他的眼神像是结了一层冰,隐隐有崩裂的趋势。
“带出去。”
保镖立即上前,“是,少爷。”
“别碰我!”
东漓冷冷一喝,警告般地瞪向了这两名保镖。
“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啊,晦气!”
话落,她抓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提包,气冲冲地大步迈向了门槛。
临走前,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重新调整了过来。
纤细的手指理了理肩头凌乱的丝发,回头,凉凉地笑:
“我劝你还是别做无用功了,就算现在你把你的心剖出来给她,她也不会要了,说不定还会觉得恶心。”
接着,“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