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没有丝毫的慌乱,冷白纤长的五指一张一合,三根饮血针如急骤的暴雨般向他袭去。
为了躲避这三根饮血针,阎狱只能不甘心地放开了殷宁,即刻闪身避去。
与此同时,一记来势汹汹的劈拳直冲阎狱的腹部,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绝非常人所能企及。
就这样,阎狱被明日一拳砸到了宽大的落地窗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
特殊材质的玻璃剧烈地抖动不止,猩红的液体顺着少年那菲薄的唇溢出,为他那嫣薄的唇染上一层妖靡的艳红。
“呵……”
他随意地拭去了唇边的血渍,舌尖不悦地抵了抵上颌,潋滟妖娆的紫眸中凝蓄的阴霾在一瞬间翻涌开来。
殷宁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如果再打下去,说不定就真会杀红了眼,停不下来了。
但是,明日却没有就此停手。
不知为何,他冷得像是一尊冰霜塑像,浑身上下散发滔天彻骨的寒意,深邃银眸中寒潮肆虐,似乎对阎狱真的动了杀心。
在殷宁和阎狱都没有料到的情况下,一缕极致危险的杀戮气息如利刃般破冰而出。
只见明日那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有致地凹陷,五指微曲,劈头盖脸地向阎狱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这记刚烈暴戾的掌风在距离阎狱额心还有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你也疯了吗。”
幽冽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地响起。
殷宁死死扣住明日的手腕,拦下了这一击,接着将他狠狠向后一扯。
“你想杀他,我不管,但是别把我扯进来。”
如果明日现在杀了阎狱,到时候阎家家主追究起来,把她也算进去,那就极其麻烦棘手了。
才刚从死亡中逃脱的阎狱,依旧是那么的从容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