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难以驯服。
不过,她越是这样,就越能激起人的征服-欲,不是吗?
接着,只听见那华贵的浮雕床边传来了一道极其蛊惑的低吟,靡靡动听的嗓音在心湖里漾开点点涟漪。
“过来,宝贝,帮我重新包扎。”
殷宁漫不经心地抚着刀面,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缓缓地抬起那双瑰丽的绯眸,难得放柔了音线:
“你,确定?”
“当然,你把我的私人医生处理掉了,现在总不能让我一个伤患自己拆纱布、自己包扎吧?”
千殁勋想也没想地应下,同时不忘装作很痛一样,拧着眉、皱着脸,捂着不断渗血的左肩。
接着,他又短暂地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泛着灰白色彩的薄唇挑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而且,宝贝,你想要知道这些机密情报,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一字一句,幽雅动听,甚至还掺杂了几分委屈的味道。
“连帮我换药、包扎都不愿意吗?”
“知道了。”
殷宁浅浅应下,随后朝着床边走去。
她随意地踢开了倒在地上、挡了路的那具身着白大褂的躯体,来到了千殁勋的床边,从满载医疗用品的小推车中找出了新的绷带纱布。
这时,瘫坐在床上的妖孽少年幽幽地发出了提醒:
“宝贝,你得先帮我取下现在的纱布绷带,再帮我重新包扎。”
他这话,就像是在质疑殷宁到底会不会处理伤口一样。
殷宁想说她当然知道,只是先把需要的用品找出来,可当她看到千殁勋此刻的模样,顿时失语。
柔软的锦被之下,
少年那冷白的皮肤展露在了她的眼前,锋利匀称的肩颈线条格外吸睛,就连锁骨也是完美的凹陷有致,更别提他那精壮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上遍布了狰狞的刀口、淡淡的伤疤。
新伤旧伤交叠,就像是在完美的画卷上割出了一条条的裂痕,影响了美观,带来了鲜明对比的视觉冲击。
察觉到殷宁的目光注视在了自己的身上后,千殁勋非但没有丝毫的避讳,反而将柔软的锦被一掀,更多地展示出来。
他邪肆地挑起了眉梢,慵懒恣意地趴向了床头柜,单手支着下颚,满含兴味地注视着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