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司衍在月湖的那栋别墅。”
“是,少爷。”
车子很快发动,驶出了医院大门。
阎狱浅浅地啜饮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猩红的酒渍将他那菲薄的唇浸染得愈发妖冶。
他接着轻放下了高脚杯,延长了靡靡的尾音,意味深长地发问:
“琳达,你待在我身边几天了?”
这娇滴滴的金发美人一愣,还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顿时捏着细软的音线委屈道:
“阎少爷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今天是第三天,您不是说对我格外破例,允许我陪在您身边一周吗?”
“已经三天了呢……”
这妖邪少年唇边的笑意愈发迷人,他眸底的光影就愈发诡谲。
“琳达,你该知足了。要知道,你已经比以往那些女人待在我身边的时间久多了。”
“阎少爷,您……”
琳达愈发有一种自己要被抛弃了的预感,她下意识地朝着一旁伸出了手,想要拿起自己的托特包。
“都三天了……你还一无所获。”
阎狱几乎一字一顿,吐字清晰,他在说前半句的时候,脸上至少还有笑意,后半句时,已经只剩下阴恻森冷的寒意。
接着,他像是做出了死亡宣判一样,被隐藏地极好的诡谲杀意陡然一显。
“你背后的那个人,他竟然一点也不着急吗?”
话音刚落,两道尖叫声就同时响了起来。
“阎少——啊——!”
“啊——!”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刹那之间,一条几乎透明的钢质“渔线”从身后勒在了琳达的脖颈上,直接在她的脖颈上绽出了一条血线。
与此同时,她手边的托特包也被坐在前排的黑衣保镖夺走了,黑衣保镖将那沉重的托特包一抖,只见一把漆黑的微型手枪从里面掉了出来。
很明显,这个琳达有问题。
她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模特,而是职业杀手。
她有意接近阎狱,想要盗取阎氏的机密、并取走阎狱的性命!
猩红的液体不断地从琳达脖颈上那微不可查的伤口中涌出,滴染在了她那件高定风衣外套上,绽开了妖异的血色花蕾。
别看禁锢着琳达脖颈的只是一条细细的“渔线”,但却足以让她的脖颈与脑袋分离。
这是阎狱提前设计好的,所以他才会和殷宁坐在一起,让琳达单独坐在他们俩的对面。
在这条“渔线”圈住琳达脖颈的那一瞬间,殷宁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