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更过分的。
等前来吊唁的人渐渐变少,殷宁推着轮椅来到了殷时轩的黑白照前。
她手持一支万寿菊,静默地阖上了双眸。
看似虔诚,心中实则默念。
“殷时轩,当时真该留你一命,让你和殷雪颜一样,变成植物人,亲眼看着殷家被我接手。”
“你那被称为第一名媛的姐姐,她最珍惜的脸已经毁容了,就算她醒过来,也只会生不如死。”
短短两年,殷家的两任家主相继出事,哪来那么巧的事情?
巧合的背后,从来都只是,人为。
半分钟后,她那纤长卷翘的眼睫如羽扇般掀开,那双幽暗的绯眸缱绻着晦暗的雾气,危险迷魅。
殷宁推着轮椅刚回到原位,一对并肩而来的金童玉女就映入了眼帘。
“殷小姐,你好呀~我是凌槿夕,今天代表凌家前来吊唁。”
凌槿夕甜甜地笑着,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场合,非黑即白的景象中,她仿佛是唯一的色彩。
“本来应该是哥哥来的,但是哥哥他现在人在国外,所以我就来啦。”
凌家的掌上明珠、几代人中唯一小公主,凌槿夕。
她的人生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丝毫的风雨,在家族的庇荫下肆意成长。
殷宁抬起了头,朝着她微微一笑,“凌小姐,幸会,我是殷宁。”
“初次见面,殷小姐,言褚墨。”
还未等凌槿夕开口,她身侧那俊逸不凡的少年就已经出了声。
金丝框镜下,他那比玉石还寒凉的清瞳正紧锁着殷宁的脸。
“言二少爷,久仰。”
殷宁的眼神未有丝毫的波动,她依旧保持着微笑。
西霂,不,言褚墨按照了昨晚和殷宁的约定,他们彼此装作不认识对方,把今天当成是第一次见面。
这时,凌槿夕的目光落在了殷宁肩上的西式外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