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钟声的缓冲,丁无嗟调整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坐进沙发里,眼睛正对着那名拿着小鼓的玩家。
灯光暗下的瞬间,他看到一只手凭空出现在那人眼前,紧接着整个木制的身躯浮现,正正好趴在那人背上。
最初是脸搭在对方肩膀上直勾勾看着小鼓。
后来脖子渐渐伸长,歪着脑袋盯着那名玩家,捂住他眼睛的手慢慢打开两条缝。
那动作缓慢,仿佛真是关节接合不灵活的木偶。
丁无嗟内心评判着那人能坚持多久,却见木偶伸手摸上小鼓,连带着小鼓一起消失。
丁无嗟看的清楚,木偶连带小鼓是在灯亮前消失的,只是两件事发生的太过紧凑,看起来却像是一起发生的了。
钱汀松开抱着岑林的胳膊,直接坐到地上,半趴上沙发的扶手,感慨道:“她家老鼠真吓人。”
哈亚头皮发麻内心叹惋为什么木偶找上的不是自己。
先前被钱汀几人捉弄过的少年犹豫不决道:“这,这算偷吗?”
丁无嗟:“这叫抢。”
余笑补充:“明抢。”
钱汀:“硬抢。”
岑林:“不要脸。”
少年看着岑林视线的落点,一时不知道他在说谁,木偶还是刚刚死皮烂脸抱住他腿的女孩。
钱汀倒是知道他一句话说了俩人,但是架不住她现在不要脸,能装傻,“就是啊,太不要脸了。”
说完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走了,找小鼓。”
丁无嗟拍拍严承云的肩膀,小声道:“千万别和我说。”
他伸个懒腰舒展筋骨,两步就蹿了出去。
钱汀看着茫然无措的严承云,似模似样拍拍他的肩膀,“身为一个独立自主的男人,丁哥想展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很正常,你不要太难过。”
“他如果包揽你生活中的所有事你也不会开心对吧。”
余笑拉住又要高谈阔论的钱汀,“你开心。”
钱汀兴奋道:“你怎么知道?不过这是建立在我不喜欢对方的基础上,要真喜欢,哪里舍得他做那么多事。”
余笑叹口气,“这不就得了,能用大白话说的道理非要扯出一堆大道理,小严听着不烦我都要烦了。”
余笑看了严承云一眼,“就是最后的意思。”
严承云若有所思点点头,追着丁无嗟找小鼓去了。
岑林路过钱汀身边,用不知道从哪里抽的一支筷子点点她的脑袋,“作为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你刚刚抱住我腿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