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无嗟问:“没别的想问的?”
严承云垂眸,“有很多,可以慢慢问吗?”
“不可以,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咱们就说清楚一点,不要逃避,看着我,粉饰太平是最愚蠢的做法,我跟你说过的吧,种子这种东西生命力很顽强,发芽的时候都能顶开石头,更别说是这薄薄的一层粉饰太平的纸。”
“所以你确定不和我把话说开吗?你就想任由那颗猜忌的种子在你脑子里疯长吗?不怕它把你头盖骨顶开喽?”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哦我的宝贝,你是知道的。”
他俩在这对峙,那个陌生少年盘腿悬浮在不远处的半空中看着这一切,边看还边吐槽,‘宝贝个鬼啊宝贝,只会口花花的垃圾男人。’
不过这一切丁无嗟并不知道就是了。
严承云却摇头道:“不只是我愿不愿意问,你愿意说吗。”
“怎么会不愿意呢,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之后的事,那就不在我的掌控里了,怪烦的。
于是丁无嗟再一次向严承云阐述了自己的想法,不同的是,因为没有之前的种种铺垫,严承云只送了他四个字——“与虎谋皮。”
丁无嗟承认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可那又怎样,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上位者操控游戏,NPC乐在其中,他们这些玩家被时代的洪流碾的渣都不剩。
被管理局员工拿来当诱饵的丁长悦是个例吗?死在员工倾轧中的陈景是个例吗?被卸磨杀驴的凌歧是个例吗?没被怪物杀死却反被同事捅了一刀的林向晨是个例吗?
不是不是都不是。
可偏偏他们眼瞎耳聋,心是烂的,灵魂是腐朽的,个个都宛如行将就木的尸体。
烂了就是说不能要了,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