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散，琴音已停，听者久久不回神。

穆秋序第一次听这样的曲子，似乎是情调，吴侬软语的吟唱着一个故事，他似乎真的看见了一个发生在他面前的事情。

年幼相识，早已情深而不自知，后相逢，一方告知情意，一方自欺欺人。

之后好不容易看破，可对方已经嫁人。

穆秋序说不出来听这个是什么感受，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其实他对曲子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曲子就是吃饭的时候，可以发呆的调味，又或者是他能吃饭的信号。

只要花楼的曲子响起，那些人就会呆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上面唱着曲子的姑娘们，也就不会在意在下面偷馒头的他。

他不在意曲子，因为他知道那些曲子没有一个是为了他唱的。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这个白衣姑娘特意为他唱了一曲。

穆秋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知道，心里痒痒的。

“这个曲子我学会了还是第一次唱，不知道唱的好不好。”

路游依收起琴，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穆秋序。

透过篝火，姑娘眼眸里倒映的火光，闪烁着明亮的光。

“好看...”虽然他不懂曲子，但是最基础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不管什么样他都会说好听，可如今看见路游依那满含期待的双眸，那句“好听”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好看”。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好听，好听，师父你唱的真好听。”

路游依听到穆秋序的赞美，心情大好，觉得时候不早了，跟穆秋序说了一声就靠在旁边的树上睡觉了。

看着那边闭上眼睛，好像睡着的路游依，穆秋序心里那叫一个紧张。

不过样子路游依好像真的没有听见那他声失误，这才松了一口气，懊悔自己怎么这么不知道分寸。

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穆秋序的视线又转移到路游依身上，看着靠在那熟睡的姑娘。

穆秋序竟然要也放松了下来。

在秘境里要应付随时随地出现的危险，所以他的精神状态一直都是紧绷的，可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一股轻松，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