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屏幕暗,亮,暗,亮,暗,亮。
洗澡,刷牙,换睡衣。
坐到床头抱被子,看屏幕还在亮。
那就,接一下。
“什么事?”
“佑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是。”
电话那头的商瑜闻言轻笑。
他像在江边一样自顾自说话。
评价今晚的菜色;吐槽饭局几个人模狗样的老色批。
赞美夜晚的江景,夸池榄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很帅。
“怪不得财经杂志总拿池总照片做封面。”
前面商佑不吭声,听到这句话才轻轻“嗯”。
两个小时后,商瑜那边才恋恋不舍道晚安。
挂完电话,商佑把手机放床头柜。
室内灯光调到最微弱的亮度,他躺在床上发呆。
眼神不自觉又往挂着的外套上定格。
嗯,池榄那件。
嗤——
突然又觉得,商瑜从小没长在商家真是屈才。
就他的心眼,估计是他们这一辈最长寿的。
他在商瑜这通吃喝拉撒自述废话文学里,解析出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佑佑,我真心想和你合作,你不要嫌弃我。】
商志荣在书房放下监听,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他自言自语道:“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这些芝麻烂谷的事情都要特意打电话来讲。”
......
P城西区南街地下竞技场.
并非周末和节假日,凌晨场内观众不多。
此时此刻他们每个人眼里闪烁着光芒,手里挥舞荧光棒。
一声声高喊着“场主”将气氛推向高潮。
众人高呼的场主正是擂台上带面具的拳手,整个竞技场背后的东家。
这里没人见过他面具下的模样。
不会有人怀疑面具下不是同个人,因为他这副身躯简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