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京感觉他这个回答跟反应都很对,但又很不对。
符合他对时铭的一贯认识,但不符合他对时铭跟喻黎的关系猜测。
等了会儿,时铭没听见顾九京在说话。
这回他直接回头,看着身后盯着地面似乎在走神的顾九京,有些疑惑道:“你怎么不问林放?”
顾九京抬头,见他看着自己,轻轻笑了下,走过来,用指腹擦了擦他嘴边的水渍,温柔道:“走吧,吃饭去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牵下楼吃饭去了。
吃完饭后,不用上班的时铭学着顾九京的样子在池子里钓鱼,顾九京则在书房外的露台上看文件。
两个人隔着一方浮着枯荷的碧绿池子,抬头就能看见。
有时候时铭钓鱼无聊了,就捡起块小石子,往顾九京那边的水面砸过去。
石子落入水面,溅起水花,顾九京闻声抬头,看向那边举起起鱼竿给他看的时铭。
鱼竿上空空如也,一个小时,他一条鱼也没有钓上来。
顾九京就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出书房,从桥上过来。
看着上面被吃掉鱼饵只剩鱼钩的鱼竿,顾九京没忍住笑了下,看着他说:“这些鱼欺负你。”
时铭板着脸:“让你的鱼赔我鱼饵。”
“我看看是哪几条?”顾九京蹲在水边,装模作样看了圈后,认真地说:“找到了,不过它说它已经吃下去了,赔不了你鱼饵,但可以赔别的。”
“赔什么?”
赔一条清蒸自己。
晚饭的时候,时铭发现桌上多了一道清蒸鱼,还是一条清蒸东星斑,摆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上菜的佣人还专门告诉他,说这条鱼是自己从池子里跳出来的。
时铭要是信了他就是傻子。
只看了一眼那条鱼,就把视线转向了顾九京,问他:“别人池子里养观赏鱼,你养餐桌上的鱼?”
顾九京说:“这鱼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