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血止住了,重新上了药,也缠上了新的纱布绷带。
林阮当时都快到家了,刚下车,拿了钥匙准备回家,时铭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给他一把又拽上了车,直接带回了顾家。
好在缝合的地方没有崩开,不需要拆线再缝。
时铭一直站在旁边,从拆开纱布到重新缠上新纱布,他脸上的表情全程没有变化,只是安静地看着,像一个即将跟身后的背景板融为一体的无关紧要的人,像医院里拎着果篮来走一场形式的冷漠的远房亲戚。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跟药水味,助理去打开了窗户通风。
一缕风从助理身侧擦过,吹进了屋内,扑向了时铭。
他的眼圈,被风吹得红了几分。
此时,最负责任的小林医生,正低头询问顾九京伤口崩开的事。
顾九京想都没想,说:“没忍住活动了几下。”
“不能乱动。”林阮眼神固执地看着他,其他人怕顾九京,但他似乎不怕,“请您遵医嘱。”
“嗯。”
林阮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这世上没有听话的病人了,他把药箱交给身后的助理,转身时,看见了还站在旁边似乎有些走神的时铭。
之前时铭发烧的时候,他跟过时铭一段时间。
虽然时铭不是个听话的病人,还有一点点凶跟叛逆,但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