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阮棠在板着脸思考了三秒钟后,直接一阵风似的刮过来,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林放眼前。
他用力揪住男人黑色衬衣的衣襟,用九牛二虎之力去前后摇他脖子,大声道:“你说谁鬼子进村?啊?谁鬼子进村了?!你还敢骂我丑?!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他用尽吃奶的劲儿想把林放给拎起来,在他的畅想里,自己是个英勇的大力士,但从其他人的角度看,林放撑在腮边的手甚至都没有动过。
用不太恰当的一个笑话来形容,大概就是蚂蚁伸着脚想给大象绊个狗吃屎——自不量力。
不过很快,林放搭在扶手上的另一只手动了,缓缓抬起,轻轻落下。
啪的一声,阮棠的屁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拍响了。
世界都安静了。
就像是一个系统的特定指令被启动,阮棠呆呆地后退两步,白皙的脸蛋突然达到了一种毛细血管集体破裂的震撼效果,看不出来是愤怒值爆表,还是羞耻心爆棚。
总之就跟个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现在这只螃蟹傻了,不会张牙舞爪了,也不会拿着钳子夹人了。
螃蟹在短暂的震惊与羞耻过后,直接冲上了楼梯,嘴里大喊着:“时哥!!林放这狗逼打我!他家暴我!!时哥!!”
其他人目瞪口呆。
导演试探性地问:“我去抓回来?”
众人立即转头看向导演,满脸鄙夷跟震惊。
林放倒是淡定,收回跟随着阮棠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上,说:“我最讨厌拉皮条的了,你不知道吗?”
导演默默捂着脸坐了回去,心说,那你那巴掌还拍那么顺手……
跑上楼的阮棠经过一路狂奔后,直接用力推开了时铭卧室的门,“时哥!”
时铭刚好擦完了药,正在穿衣服,扣子都还没扣上,听见他的声音后回了下头,却见阮棠愣在那里,微微皱眉。
“有事儿?”
追上的摄影师刚要跟着进去,房门就啪一声被甩上了。
摄影师捂着差点被撞到的鼻子,愣了好一阵,都没想通这门怎么还自己关上了。
【我就说那个男人一出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他看阮棠的眼神一点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