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挑衅……”

沐云归久违感受到了愤怒，但不是因为这种粗略的挑衅。

他看见人类的尊严被那个组织背后的恶魔肆意踩在脚下，丢弃在这里的血液就像是在说“我只要勾一勾手指，就有无数愚蠢的家伙为我奉上一切，而这一切，一文不值”。

“我们又慢了一步。”

戚骁在一边捶墙，表情愤愤不平。

这种时时刻刻追赶不上敌人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他们在被监视一样。

“是我们劣势太大。”

扶茵开口，她指的是那个组织里的恶魔，能隐藏自己的魔气，导致灾难调查局现今的设备，完全无法发现那些恶魔的踪影。

“可恶。”柳久又看了一眼那些变质的血液，犹豫着开口，“队长，我们要不要拍些照片给那些人看，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可以试试。”

听到沐云归的这个回答后，柳久的表情微微雀跃。

“虽然我觉得那些人沉没成本太大，不一定会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你去试试也无妨。”

沐云归补充了一句，免得到时候得不到有效信息的柳久失望。

柳久的表情又稍稍失落下来，不过没一会儿又振作起来，毕竟不去试试就是没有希望，万一能成功呢？

她拿着自己拍摄的照片，再去看那些被解救下来的人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真的到了弥留之际。

他们或是不愿意去看照片，或是看了照片，依旧是不相信柳久说的话，大声喊着“造谣”，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推搡她。

是真的不相信，还是已经不得不不相信了？柳久无从去分辨。

“他们是弃子。”

把一些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类丢弃，可以转移一下灾难调查局的注意力，消耗灾难调查局的资源去救助不相信他们的人类。

他们也得不到想要的信息，或许还会因为这一次失败而降低士气。

灾难调查局确实也因为最近连续的失败而有了比较大的影响，队员们都有点心浮气躁。

一队里面的新队员站在沐云归办公室门口，你推我我推你，怂着不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