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报上,刊载的叶景温(叶康直表字)‘奴事’、‘谄事’李宪的故事太真实了!”
“仿佛叶景温真的做过一般!”
而他清楚叶康直的为人,知道对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吕希哲接过来,看着上面,详细描述的有关叶康直当年在李宪面前,如何如何卑躬屈膝的故事。
他也是皱起眉头来,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甚至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他看着上面的那些文字,脑子忽然一个机灵。
他看向自己的父亲:“大人……”
“这上面的故事,儿似乎曾有耳闻……”
“嗯?”
“但不是叶景温与李宪的……”吕希纯低着头,道:“儿在太常寺,似乎听说过类似议论……”
“这好像是穆昌叔、孙正甫与王中正之间的故事……”
“穆昌叔……孙正甫……”吕公著沉吟着,皱起来眉头:“金部员外郎穆衍、礼部员外郎孙路?”
“正是!”吕希纯道。
“可是……”吕公著仰起头:“老夫曾见过这两人,也曾命他们做过事!”
“这两人,皆是守礼君子啊!”
金部员外郎、礼部员外郎,都是尚书省下面的官员。
特别是金部员外郎,尤其重要。
因为,其管的就是钱!
不止天下钱监受其节制,左藏、右藏的账本也在其手中。
而且,元祐元年后,其职权还在扩充。
以吕公著所知,等抵当所完成与质库的合并,扑买之后,金部就要担起监督抵当所的责任。
相关条例,也要由未来的金部完善、颁布。
故此,吕公著很重视金部。
对金部员外郎穆衍,更是多有了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公著完全不明白了。
没办法!
现在的局势太混乱了。
汴京义报、汴京新报,都在开炮,对着李宪和叶康直,狂轰滥炸!
一副不把这两个人掐死,就绝不罢休的架势。
而偏偏,吕公著是认识叶康直的。
所以,吕公著知道,如今所有的指控和罪名,大概率都是不对的。
同时,他也是知道汴京新报、汴京义报到底是谁在控制的?
所以,他是完全不懂了。
“官家圣意,究竟是什么?”
他有些把握不住了。
正想着,他的孙子吕好问就来报告:“大人,张节度方遣人递来拜帖,言稍候将到府求见。”
“张安道?”吕公著站起身来:“他怎么想见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