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弘远字字啼血,步步逼近,钱王氏心惊肉跳,眼神闪躲着后退,“你是长子又是长兄,自当替父母撑起门户,爱弟如子,让你多干活,也是为了你日后有担当!”
“你个白眼狼,不理解为母的一番苦心也就罢了,还以此怪罪起来,简直不孝!!”
“好一个苦心!!!”
弘远突然咆哮出声,吓的钱王氏瑟缩后退不及,直接摔坐在地上。
“好一个苦心,好一个不孝!”
弘远瞪着地上的钱王氏,目眦欲裂,“不说钱大贵,自从我长成,钱家可有一人去过地里,可有一人干过家中活计?你口中的苦心和不孝,不过是压迫我成为钱家奴隶的遮羞布!”
“你还配自称吾母?”
弘远朝钱王氏狠狠啐了一口,“呸!无耻!!”
“今日碰面,你若当做不认识我也就罢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形同陌路,我只当这么多年的愚孝喂了狗!”
说着弘远蹲身下来,看着一脸震惊的钱王氏淡淡道,“可狗改不了吃屎,你偏偏要恬不知耻的追到我家中来,是还以为我会同以前一样愚昧无知的听任你使唤?”
“既如此,那我便不能与你罢休!”
“你、你想干什么?”
钱王氏忍不住咽了把口水,她从未见过弘远这样冰冷渗人的表情,就好像要把她一层一层剥开似的。
一旁的钱大贵心底也莫名涌上一层恐慌,眼底更满是疑惑和不可置信。
这还是那个被他们全家呼来喝去从不反抗的钱大牛吗?
看这张脸,确定无疑,可周身的威压是他们面对相爷都不曾感受到的,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我被你们钱家奴役了二十多年,我的妻也被你们凌虐致死,我的女儿若不是得遇叶家相救,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弘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你我两家生再无碰面之日,也就罢了......眼下看来,许是老天也觉得我们全家当初被你们磋磨的太惨,才将你们送到我眼前,让我清算以往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