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形不稳,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的宫人支撑着,只怕顷刻便会倒在地上。
秦忠国冷眼看着太后,缓步上前,唇角勾起一丝讥讽和阴毒,一字一句低声道,“你当真以为,自己贵为太后便可以越过我肆意而活?”
“你无所出,若依顺我这个父亲还可尽享十数年尊享荣华,可你清醒一生,偏偏在至关紧要的时刻犯了蠢......”
“别忘了,我可以推你上这至尊至贵的位置,亦可以将你扯下来!”
太后瞪着一双眼,不可置信滞留了许久,突然失笑出声,“哈哈哈哈.......”
见此,秦忠国眼底微凝,看疯子一般看着她。
“父亲?你可当真是我的好父亲啊......”
太后努力维稳身形,眼神悲戚且坚定的看着秦忠国道,“父亲,你恰好说反了,我这前半生都是愚蠢至极,唯有这一刻,清醒无比!!!”
犀利的声音扎的秦忠国耳朵有些刺痛,太后的眼神更是让他心底没来由的颤了一瞬。
灵堂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闻之便知道来人不少。
秦忠国刚反应过来扭头望出去,便看到群臣着素白官袍鱼贯涌进了灵堂。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挺直脊梁望向群臣,眼神面色都恢复了往日的尊贵威严。
群臣悲乎哀哉的对小皇帝行了三叩九拜之礼,随后齐齐望向金棺左右最尊贵的二人,各自眼神复杂。
秦忠国眼神一一从先前依顺自己的党羽面上略过,只见他们神色无异,眼底还是一如既往对自己的忠心之色,心中稍安。
不容太后开口,他便行至金棺中间,望着群臣厉声道,“陛下归天,吾心甚痛,可身为三朝元老,一国辅相,本相不得不将这哀痛先深藏于心。”
“只因眼下夏周失主,本相吃朝廷俸禄三十余年,此刻便该站出来暂替我夏周做主。”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满面痛心疾首,“国,不可一日无主,眼下本相本该和众位同僚立刻商议再立新君之事,奈何在此之前,本相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先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