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正海心中升起一抹奇异的想法。
弘远竟如此放心让他去办事?
难道不怕他就此逃了?
南辽郡在天眼之下,但他一路来南下也行了不少恶事,可都是风平浪静的,许是老天分身无暇只能顾及这等边陲之地?
如果他带着羽林军直接逃回京城,是不是就可以回归以前那般荣华安逸的生活?
“啾——”
“呱哇——呱哇——”
正想着,一声鹰啼,两声鸦叫直接让覃正海吓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老骨头差点散架了,但是顾不得落马的摔痛,他惊慌失措的望向天空。
果不其然,几只老鹰和十几只乌鸦正在他头顶盘旋。
巨大的恐惧差点没把覃正海淹没。
难怪,难怪弘远如此放心让他独自一人去办事,原来是笃定老天能窥探他的任何想法,不会给他任何背叛霍家军的机会。
覃正海脑海里想起了自己发的毒誓,手脚并用的朝已经跑出一截的马儿追过去。
陪奶团子逛吃一天,又将叶家老小送回了黄沙村长叙一个时辰后,弘远这才驱马直奔军营。
幕时,东郊霍家军军营所有士兵一分为二,两方各自繁忙。
一方正紧锣密鼓的将江家送来的军备运往军营外围,开始搭建军帐。
另一方,叶永礼被委任为临时副将,正带领马匪军和前江家军乔装改扮。
三千马匪军穿的用的全是霍家军先前杀敌的战力品,敌国的兵器,敌国的盔甲。
前五千江家军的则和霍家军对调了铠甲,虽然霍家军的铠甲破烂不堪,但穿上的这一刻,所有的江家军都莫名的热血澎湃。
乔装完毕后,叶永礼带着三千马匪军离开军营,出城朝郴州郡而去。
一个时辰后,熊副将也带着乔装过的江家军朝同一个方向撵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