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马车后的打手们悄然围了上来,为首的目露凶光的指着叶家人道,“聋了还是哑了?我们管事的和你说话听不到?”
老太太平静的望向打手头子,满脸都是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亦没有丝毫怯弱,也不张口回应。
村人们虽然不明白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有因为打手上前而后退半步,亦没有想剑拔弩张上前的意味。
整一个村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漠无视。
打手头子耐不住火气,扬手便要上前教训教训这群不长眼的村人,被江家管事喝止。
江家管事笑意收敛,勉强装出来的三分和善顿时荡然无存。
他冷冷的瞥了老太太一眼,这才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请柬,“想来佟掌柜定是来村里知会过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们少爷有请,让叶老太太携全家到府中做客。”
说着便将手中的请柬递到老太太眼前,说的是请,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
老太太猝不及防的笑了,第一时间便把请柬接了过来,展开,细看。
原本淡漠不可琢磨的面上,一瞬间有了清晰的颜色,“竟是宴请。”
江家管事微怔,眼底有迷惑不解一闪而过。
这老婆子刚才的淡定是装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装淡定?
老太太把眼神从请柬上挪开,如释重负的笑望向江家管事,“管事老爷,方才我等表露不周,还望见谅。”
江家管事眼底有隐隐的探究,面上又堆出三分笑意,“老太太言重了,我只是个管事,你们是少爷宴请的贵客,就算你们斥骂我两句,也无妨的。”
“是不过老太太方才那样,是为何故?”
他忍不住试探问道。
这老太太前后转变猝不及防,即便他阅人无数,一时竟也看不透她的用意。
以他的阵仗,如临大敌剑拔弩张,亦或者惊慌失措忐忑不安才是正常反应,可偏偏他们很是淡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