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怪谁呢?
众目睽睽之下,是他们开口提出来签契约的,怪也只怪他们自信过头,不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不顾刘王两人憋屈的神色,封老继续道,“第二罚,你们两家所有身家全部充作军饷。”
啥?
全部身家充作军饷?!
现场一片哗然。
刘王两人虽然是自己作死,但这惩罚,未免也太狠了些!
刘王两人双眼圆瞪如牛,有不可置信,有滔天懊悔,更多的是慌张失措。
恨不得立马把封老和将军手中的契约抢过来吃进肚里。
“第三罚,就在军营充作军医!”
封老张口间,字字都是雷霆,不顾人死活的连番炸裂。
三罚出口,不只是众人哗然,就连弘远和老太太都有几分心惊肉跳。
这是将刘王两人生生从云端打入了泥泞啊!
“噗通——”
刘王两人浑身瘫软,齐齐跪在了封老面前。
“封、封老,是我们恃医傲物,是我们动机不纯,总之……总之眼下的结果都是我们自找的,可、可您老给的惩罚是不是也太重了些?”
“封老,祸不及家人,若没了身家,我们又充作了军医,那家中老小该如何生存啊!还请封老网开一面,罚轻些吧……”
说着便咚咚朝封老磕头求饶。
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姿态却判若两人。
其他郡城大夫虽侥幸置身事外,但也是心悬面紧。
在勋贵财阀间浸润,被平头百姓尊崇追捧,让他们自认为张嘴诊病便可点石成金,伸手搭脉便可摘星逐月,凭借一身医术便无所不能所向披靡,可今日却通通被一个三岁娃娃打落高台。
相比刘王两人被夺舍所有后才幡然醒悟,他们已经是万幸,也幡然顿悟,日后行走世间,无论面对的是勋贵百姓,还是贩夫走卒,皆要怀揣等同的敬畏和谦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