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他边下意识支撑着坐起来,随后却猛然顿住。
为什么没有痛感?
别的伤暂且不提,腹部的伤可是几乎贯穿了,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不可能恢复到一点痛感都没有。
身上被缠的严严实实,弘远下意识摸了一圈,还小心翼翼的在伤口处按了按,眼底瞬间涌上不可思议。
按着虽然有一丝痛感,但也不明显,绝不是重伤该有的感觉。
难不成他已经百事不晓得昏睡了几个月?
奶团子看见弘远的反应,微的大眼睛心虚的闪了闪,“爹爹,宝去给你端饭饭!”
说着就转身要到堂屋去。
却被弘远拉住了小手,“甜宝,爹爹睡了多久?”
奶团子只好转身,“爹爹,睡了一晚吖!”
“那……那是谁救了爹爹?”
“呃……是祖爷爷吖!”
“祖爷爷是谁?”
“就是宝的祖爷爷吖,救人很厉害很厉害的!”
“……”
弘远有些恍然失神。
甜宝嘴里的祖爷爷,应该是那个古怪脾气的老者,他莫不是什么仙人,给自己喂了什么肉白骨的灵丹妙药不成,否则自己的伤没有半年,也要三五个月才能恢复如初啊!
“孩子,你醒了?好的很,你大嫂刚把粥熬好。”
父女俩对话才落音,老太太端着碗笑着进了屋,“封老说你不宜吃的太荤,所以你大舅哥天还没亮就去镇里买了粳米回来,让你大嫂给你熬稀粥。”
“你大嫂觉得一点油荤没有,吃了没力气,硬给你剁了一点肉糜一起煮了。”
“来,娘来喂你!”
老太太坐到床沿的板凳上,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奶团子的小脑袋。
娘?
弘远眼底一震,耳朵和胸口都有些酸胀。
只有打心眼里认可接纳他,才能喊的这般朗朗顺口吧!
他明明是钱家的大儿,努力一辈子,却始终被当做外人,噢不,只能称的上下人和奴隶。
可到了叶家面前,全然不在乎认亲这种形式,已经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做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