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长此以往,我们必定生出一身懒骨,若白老爷有朝一日得见比甜宝还有眼缘的孩童,冷淡了她,定会觉得我们如跗骨之蛆,恨不得除而后快,介时我们又当如何?”
叶永孝直视着白罡的双眸,字字句句是拒绝,却偏偏让对方跟着他,从眼下的一时决策计议,看清了未来衍生出来的诸多后果,非但生不出半点恼怒,反而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
末尾,叶永孝眼底的恳切坦诚堆砌到极致,“白老爷,虽然世间多的是人想坐享其成,但是我们叶家却宁愿苦己筋骨浇塑心骨,绝不依附他人而活。
“您能做白家的一家之主,自然不凡,定能堪透在下所言,也定不会强迫甜宝和亲人分离,做您身边恹恹无神的傀儡子嗣,对吗?”
叶永礼腿上的手拳激动的握紧,二哥,会说就多说一点,这也都是我的心里话啊!!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纵然他白府千好万好,也不会是他们永远的庇佑所。
无论是甜宝还是叶家每个人,坚决不能生出附从他人而活的心思!
白罡沉默了,看着叶永孝的眼神漫上复杂。
当初他只以为甜宝与众不同,现在看来她的家人也个个不简单。
叶家老三虽然性子冲动鲁莽,可重情重义,一身勇胆无畏,冲锋陷阵是一把好手。
这个叶永孝更不容小觑,看似个文弱书生,却心坚志硬,字字句句绵中立骨,坚硬的话锋硬让他打磨的毫无棱角,让人生不出反感,若稍加培养定能成为旁人难及的谋士。
“舅父,叔叔,宝摘,好多花花吖!”
甜脆雀跃的奶声,打破僵持,把三人从各自的心思中拉扯出来。
奶团子兜着满怀的花花,欢快的朝他们跑来,许是太兴奋了,上台阶忘了抬高小脚,一下子扑摔到地上。
怀里的花撒了一地。
亭子里三人面色一紧,同时起身朝奶团子奔过去。
丫鬟们吓坏了,赶紧拎着花篮朝奶团子蜂拥而来。
甜宝小手小膝盖一麻,下意识瘪了瘪嘴,眼泪疼的泛湿了大眼睛,可随后她就抽了抽小鼻子,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摊开小手看了看。
破皮了,呼呼就不疼了。
奶团子下意识把小手凑到嘴边呼呼,眼睫毛湿漉漉的眨着认真和小心翼翼,小眉毛因为疼微微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