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渊点点头,他的掌心只出现了一只缓慢爬行的甲虫,所有东西,包括那几枚蛇卵都被这只甲虫给吸收了,目前可知的是,这只甲虫一定是某种储存功能十分强大的灵兽,只是它的品种从未被记录过,他们无从得知这只甲虫的来历。
“还是可惜了那面圆镜……”戚绵叹了口气,目光紧盯这只甲虫,“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控制它将那些仙器都吐出来。”
焚渊在圆桌前坐下,甲虫被放在桌上,他垂眸,视线看似落在那只甲虫上,实际上,他的心神已经汇聚到自己的识海中,那空荡荡的一片漆黑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卷轴,漂浮在深渊中,散发着引人深知的气息。
这是他答应那某残识接受他传承的结果,值得一提的是,对方原本是想和戚绵一样与他绑定的,只是在发现焚渊的灵魂已经与戚绵的牢牢绑定后,他就像是被吓到一般,瞬间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今那抹残识已经彻底消失,只余下这枚据说是记录了他毕生所创的功法的卷轴,他的愿望很简单,不希望自己后继无人,只希望有适合这门功法的人能够将他刻苦研发出来的东西传承下去。
焚渊雪白的睫毛下垂着遮掩了自己黑沉的瞳仁,开始专注地探索起那卷轴中记录的东西来——
他收回探索的神识。
卷轴中记载的功法,充满了邪性的攻击力,只稍一瞥便能感受到其中溢满的杀意与仇恨,犹如一条阴狠的毒蛇,为了猎食它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这是专为嗜血而生的功法,焚渊猜想,写出这门功法的人一定有着什么支撑着他走下去的血海深仇之人。
但也因如此,这其中的许多方式其实有驳于正道,与入魔似乎堪堪只差几步之遥,也许仅存的良知与道德牵扯住了创造者的偏执。
毫无疑问的是,修习这门功法会轻易地引人入魔,因此,那位残识才会至今都寻不到合适的继承人选。
焚渊黑瞳无波无澜,他对这其中的功法没有任何看法,只是答应了所以履行罢了。
“诶,我知道怎么控制这只甲虫了,来,我教你。”
思绪被戚绵唤回,焚渊脸色缓和下来,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