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鸢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难题”两个字。
有些不甘心地追问:“三舅舅,你们就这样了吗?”
秦安乐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闷声道:“还能怎样?”
“不过是年幼时的不懂事罢了。”
“舅舅先走了。”
说完,他便快步离去,赵暮鸢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背影。
不知为何,她感觉秦安乐像是……在逃……
来不及多想,她示意冥三冥五院外候着,然后和絮娘快步跑入院中。
她们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礼鱼。
她仰头望着没有月亮的星空,整个人看上去孤寂而又落寞。
赵暮鸢轻轻走到她身边,待看清她那顺着眼角簌簌而下的泪珠时,
心疼地唤了她一声,
“礼鱼,你还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礼鱼身体只是微微一顿,却没有扭头看她。
或许是不想让人看到她为了一个男人,如此这般狼狈的模样。
或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的外甥女。
赵暮鸢和絮娘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再多言,
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地陪着那个心如死灰的女子。
许久之后,礼鱼突然开口:
“师叔祖,弟子想回天陨山了。”
赵暮鸢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
“礼鱼,这次,你决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