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魏期。”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南修威严的声音自他们头上传来,“抬起头来。”
“知道为什么传你们上殿吗?”
二人从始至终都埋着头。
颤声道:“知道……知道……”
南修直视着魏期,“魏太医,你不是告老还乡了吗?”
魏期将头埋得更低,悔恨道:“陛下,微臣有罪。”
“何罪?”南修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
魏期抬眸望向韩相方向,眼中的恨意像是随时都要爆发。
“陛下,微臣罪在,明知明妃娘娘的药中有毒,却闭口不言。”
“以至于她的身体越来越差,最终……”
“微臣失了为臣者的忠,亦失了为医者的仁。”
“微臣百死难赎。”
南修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心中了然,却故作不知,
“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也是魏期夜夜被噩梦惊醒,反复问自己的问题。
他以头磕地,巨大的声响,听得众人心头一颤。
“陛下,日前,韩相府的人找到微臣,以府中三十几口人为质,逼迫微臣对明妃娘娘的病情,缄口不言。”
“微臣忧心家人的安全,选择了沉默。”
“然而,他们还是没有放过微臣的家人。”
“回乡的路上,微臣的家人遭遇刺杀,死伤过半……”
韩相立即站了出来,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