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的话说的毫不留情,就像一个见惯了无数审判现场的法官,不论被告如何呼喊着自己的后悔,他依旧冷静的宣判最后的结果,扞卫着必要的平衡。他转过身看着狼狈渐渐爬上须藤的脸颊,最后终于在那张愤恨的脸上占据了主导地位。
须藤往后退了两步,像是在告诫对方自己绝不会就此罢手,然后他猛地转过身,大步离去。门哐当一声重重的合上了。击碎了须藤所剩无几的傲慢的同时将一声怒骂挡在了走廊上。
手冢看了一会队员的资料,分析了一下这几年各个国家的青少年的网球水准,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直到抽屉里的电话响起来他才注意到太阳快落山了。
手冢:“有事吗?妈。”
彩菜虽然早就习惯自己的儿子始终都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你这样问真是冷淡啊!国光。不过我这种大度的人还是会每一次都原谅你的。”
“真是对不起啊,但是妈,你别说的那么让人误会行吗?”
彩菜根本就是在家,但还是煞有介事的左右看看,甚至还探头看向院子里距离她老远的两人,然后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放心吧,四周都没有莫名其妙的人。”
手冢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感觉咬到了舌头,好在他忍住了,没有给彩菜继续捉弄自己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知子莫若母,每次手冢在面对彩菜的时候,冷淡严肃的人设几乎崩的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甚至想重新拼起来都无从下手。
“算了,说正事儿吧。”彩菜终于一本正经的说道:“爷爷昨天和朋友出去海钓,收获颇丰,我们根本吃不完,问问看你需不需要。”
手冢想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我想我留一些也可以。”
“听起来真是勉强。”彩菜不满的说:“我听说你最近很忙,而且两个地点来回跑,应该都没时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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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是啊。”
最近他确实忙的要命,不过在世界杯比赛之前这会是常态。昨天和不二看完烟火之后他都没有机会回家,而是被神叫回了训练中心,针对最后的选拔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讨论会。
“那家里的东西恐怕都空了,而且你不在家总不能让周助一个人在家吃外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