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从分局回到家,一路上,人都是不清醒的。
好在这个年代汽车不多,不然当天晚上网上就会有“一女子因骑车走神被大卡车碾压”的新闻了。
听局长说,厉衡受的是枪伤,好在及时送到医院,不然恐怕就……
她不敢想,闭上眼,争取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相信他一定能挺过来,厉衡从来都不是个软弱的人。
哭,或者流泪,都不是她面对这件事的态度。
苏小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尽量不让爸妈看出来。
第二天晚上,她和沈建国坐上了去吉市的火车。
她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经常和她斗嘴的沈建国却知道她的情绪有多低落。
他不去吵她,只默默为她做好一切。
深夜,苏小小始终无法入睡。
听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感受着晃来晃去的身体,头一次,她觉得绿皮火车如此无用。
她从兜里拿出之前厉衡为她擦泪的手绢。
她一直在用,几乎天天都洗,已经开始起球了。
手指摩挲着上面的棉球,似乎能感受到厉衡那双有些粗糙的手。
仔细想来,从来了这里,她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厉衡。
即使一开始他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