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实为说:“从砖头这件事就能分析出你的动机。这件事基本就是个无头案,根本没人知道到底是谁扔的,你也不知道,但你依旧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了。”
“然而车闸这件事,你是亲眼看到的,却没闹出来,无非是因为有人看到了是你干的,一旦闹出来,钱和平怎么可能不说出来?”
“就算是不能确定你到底在干什么,但钱和平是懂修车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车闸是剪的还是磨损断的,而且只有他看到了前一晚你在弄自行车。”
“种种证据,你能说得清?”
“到时候你用了二十多年积攒的好人缘,一下就都没了,你能甘心?”
邓光荣低着头,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审讯室条件简陋,没有暖气,他头上却渗出了毛汗。
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道:“就算是我自己剪断了车闸,可这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还是有些关系的。”曾实为说:“上礼拜四晚上不到十点,你去厨房做了什么?”
邓光荣一愣,下意识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是吗?”苏小小歪头:“你上礼拜四不是在厨房看到了孟志勇吗?”
“对对,我看见了孟志勇,在鼓捣我家调料瓶。”邓光荣着急地说。
“不对啊,你不是说没看清他在鼓捣你家的还是钱和平家的吗?”
“对对,我没看清。”
曾实为突然一拍桌子:“邓光荣,你老实点!”
邓光荣吓了一跳:“我挺老实的,她问什么我说什么呀。”
“再问你最后一遍,孟志勇到底在鼓捣你的,还是钱和平的?”
“我的,捣鼓我的,就是他往我家的糖罐里下了耗子药。”
曾实为又恢复了平静:“确定吗?”
邓光荣点头如捣蒜:“确定,确定。”